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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越的手腕:18岁出山的他为何能开启古罗马帝国时代

2019年9月28日  来源:啸瞰风云 作者: 提供人:tangjiao17......

古罗马皇帝都喜欢给后世留下雕像,据说在这些雕像中,以下面的这位数量最多,他的形象曾遍布罗马帝国的各个行省。有趣的是,几乎所有雕像都是他年轻时的样子,尽管皇帝本尊一直活到76岁,但他似乎只想让人记住自己过去的容貌。

卓越的手腕:18岁出山的他为何能开启古罗马帝国时代

他就是盖乌斯·屋大维·图里努斯,今天我们更熟悉他的另一个称号——奥古斯都,罗马帝国的首位皇帝。

在以家族与战功论英雄的古罗马政坛,屋大维并非出生于名门望族。他既没有凯撒或者西塞罗那样雄辩的口才,也没有在沙场上取得过显赫的战绩,作为一个挂名的统帅,他几乎把战场指挥权都交给了别人。

可就是这样一个人,最终在枭雄并起的罗马共和国末期脱颖而出,成为罗马帝国的奠基人,屋大维身上究竟有怎样的特质,帮助他取得了最终的成功呢?

1/7 逆袭成功的罗马共和国

在正式介绍我们的主人公之前,有必要先简单了解一下罗马共和国末期的政治形势。

古罗马原本是意大利半岛上一个小城邦,从公元前509年起,它开始进入所谓“共和”时期。此后,罗马加快了对外扩张的步伐,相继征服周边地区的其他部落,并打败了迦太基等强敌,称霸地中海世界。

一直以来,共和制被认为是古罗马留给西方最宝贵的遗产之一,那什么是罗马的共和制呢?简单地说,就是国家的权力来自人民,而非属于某个人或某一集团,至少在理论上是如此。在古罗马,则表现为精英与平民两股力量的相互制衡。

从制度层面,罗马共和国通过设置执政官、元老院与平民大会这些权力中枢,三者各司其职,代表不同的阶级,共同组成共和制的基石,并帮助古罗马从蕞尔小国逆袭为西方的头号强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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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知道,那可是两千多年前,当时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国家,都把君主制奉为圭臬。罗马共和国能够在制度上另辟蹊径,成为一枝独秀,并且成功的运营五百年,的确是难能可贵。

对于古罗马人,共和制是他们的光荣传统,也是对抗独裁统治的重要依据,稍后我们将看到,即便在罗马共和国陷入内战,军阀崛起,群雄逐鹿的时期,共和制传统仍旧有效地制约了独裁者的权力,使他们难以为所欲为。

说到这你肯定会问,既然共和制那么了不起,它最终为何会破产呢?这与罗马共和国的扩张有关。

古罗马以战争立国,在对外扩张的过程中,罗马公民纷纷加入军队。战争历时漫长,大量的人口背井离乡,结果就导致土地荒芜,最后被留守本地的贵族给兼并了。

战争还给古罗马带回了大量奴隶,他们是最廉价的劳动力,被人们当做工具来对待,奴隶替主人做饭、种田、盖房子,把本地平民会干的事情都干掉了,从而导致大量的穷人失业。

没有土地,没有工作,那么穷人们剩下的,就唯有造反了。到了罗马共和国末期,爆发了著名的斯巴达大起义,尽管起义最后被镇压,却彻底动摇了罗马共和制的根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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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和制在帮助罗马共和国崛起的同时,却也造成了后期贫富的两极分化,以及平民与贵族阶层的深刻对立。为了缓和矛盾,罗马的格拉古兄弟曾尝试过改革,试图限制每个家庭的土地数量,可惜以失败告终,兄弟俩也被贵族势力给杀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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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拉古兄弟的死告诉人们,依靠传统的改革手段,已经无法消弭罗马社会的贫富矛盾,只有依靠强力来改变这一局面,社会呼唤独裁者的出现,这就给野心家制造了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
2/7 军阀混战的世界

公元前107年,一个叫马略的人担任罗马共和国执政官,之后,马略连续五次当选为执政官,在此期间,他对军队进行了改革,不断从贫民中招募士兵,壮大自己的队伍。

马略是一位杰出的将领,在军中广受拥戴。为了回报士兵,马略承诺给他们分配土地,使他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。就这样,马略获得了军队对自己的效忠,从此有了和政府叫板的实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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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略

马略给共和国开了个很不好的头,继马略之后,第二位登场的大人物名叫苏拉,这个苏拉比马略更加心狠手辣,他曾和马略爆发冲突,并酿成了一场血腥的内战。

最终,苏拉率军占领罗马,将政敌全部杀光,没收他们的财产,并于公元前82年成为罗马的独裁官,他限制元老院的权力,还削弱了行政长官的军权,不再任命将军担任地方上的行政长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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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拉

苏拉用刀剑为罗马赢得了短暂和平,但依靠军事强权建立的统治注定不能持久。别的不说,光是就任终身独裁官一职,就是对共和制传统的破坏。独裁官过去也有,但仅仅是针对战时的特殊情况,苏拉却试图把这一职务常态化,这就引起了元老院的警惕。

而且苏拉对内实行恐怖统治,他利用手下的暴民,以野蛮的方式对待政敌,动不动就抄别人的家,这给他在后世留下了独夫民贼的坏名声。

罗马共和国末期是个枭雄辈出的时代,在苏拉死后,又有三位军阀相继登场,他们分别是庞培、克拉苏、以及尤里乌斯·凯撒,他们被称作“前三巨头”。三人之中,克拉苏有钱,庞培有兵,凯撒则有来自平民的支持。

凯撒在中国的知名度颇高,每当提起罗马的名人时,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凯撒。他出身名门,律师出身,卓越的口才使他很快在上层社会声名鹊起。公元前59年,凯撒当选为罗马共和国执政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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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里乌斯·凯撒

之后,凯撒被任命为意大利北部高卢行省的总督,高卢在当时的罗马属于蛮荒之地。但凯撒却利用这段任期培植势力,使罗马的疆域拓展至莱茵河地区。担任高卢总督期间,凯撒带出了自己的队伍,军事才能也在实战中大幅度提升,他撰写的《高卢战记》,成了罗马社会的畅销书,迄今仍在流传。

眼看凯撒的事业越做越大,他的盟友和元老院看不下去了,公元前49年,由庞培支持的元老院宣布解除凯撒的军权,并命令他返回意大利。

凯撒不愿意束手就擒,他率军向罗马进发,并于公元前48年与庞培展开激战。最终,凯撒获胜,成为了罗马共和国的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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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对罗马进行了一系列改革,他重组了元老院,把元老的人数扩大至900人,而且一改元老由精英垄断的局面,包括士兵、自由人、外省人、以及各大城市的富有者,均有担任元老的资格。除此之外,凯撒还在迦太基,科林斯等地设立殖民地,将老兵安置在这些地区,让他们在拱卫边疆的同时,也维护了罗马社会内部的稳定。

凯撒想开创一番大事业,他不希望罗马回到共和制的时代,这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,在他们看来,凯撒将成为下一个苏拉。凯撒的崛起,是对罗马共和制传统的破坏,于是在公元前44年3月15日,凯撒被他的政敌给刺杀了。

3/7 屋大维初登政坛

凯撒之死是罗马历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,然而,罗马共和制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起死回生,相反却加速了共和制向帝制的转变。刺杀者很快发现,自己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,凯撒之死引起了民众的强烈不满,等待罗马的,将是又一场滔天巨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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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被刺

终于轮到屋大维出场了,凯撒被刺的时候,屋大维只有18岁,正在帕提亚训练军队。无论如何,这个天下也轮不到他这个黄毛小子说了算。

然而,屋大维有个关键的身份:他是凯撒的侄子,曾参加过凯撒与庞培的内战,听闻凯撒被杀,屋大维决定回到罗马,在抵达首都之前,他又得到了一件大礼,他被凯撒指定为继承人,并从此命名为盖乌斯·尤里乌斯·凯撒。

这对于年轻的屋大维而言是一个危险的信号,他已经见识了罗马那些大权在握者的下场,包括他的导师凯撒,凯撒被杀告诉了屋大维,在政治斗争中,活着比任何事情都重要。

前面已经说过,论资历,屋大维和他的前辈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,年轻的他既无马略、苏拉、克拉苏那样的军功,也没有凯撒的口才与广泛的人脉。他体弱多病,每当战斗来临时,他总会莫名其妙的病倒。从性格来看,屋大维性格拘谨,处处谨慎小心,算不上有魅力的人物,不仅无法与个性鲜明的凯撒相比,连凯撒的旧部下马克·安东尼都不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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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克·安东尼

凯撒死后,马克·安东尼开始了复仇计划,并发誓要将所有的刺杀者绳之以法。同时,他也对屋大维起了戒心,从内心深处,他看不起这个年轻人,认为对方资历尚浅,为了积蓄实力,他扣留了凯撒赠送给罗马市民的财富,相比之下,屋大维就要高明得多。

凯撒教会屋大维懂得了金钱的正确用途,他将凯撒继承给他的大笔遗产,大部分馈赠给民众和士兵,钱不够花就干脆问别人借。在控制了国库之后,屋大维首先把钱拿出来分给士兵,这笔数目相当于他们十年的军饷。

经过屋大维这一手,他很快就取得了民众的支持。大文豪西塞罗曾经是刺杀凯撒的支持者,但在见识了这位年轻人的政治手腕后,他也倒向了屋大维阵营,并公开谴责了安东尼的独裁行径。

从屋大维登场伊始,他的表现就比安东尼高出一筹。作为凯撒的老部下,安东尼战功赫赫,却自以为是。尤其糟糕的是,安东尼是个容易受感情驱使的人,安东尼有野心,也有军事才能,但是当诱惑来临的时候,他会立马放弃自己的目标。安东尼不懂得统治之术,这就注定了其日后的失败。

尽管如此,屋大维知道,罗马的守旧势力依然顽固,若不能及时铲除,自己也将面临和叔叔同样的下场,所以,屋大维必须暂时与他的对手结盟,先稳住局面再说。于是在公元前43年11月,屋大维与安东尼,以及凯撒的另一位部下雷必达组成所谓的“后三头同盟”,并在之后的腓力比之战中将共和派成功击溃。自此,罗马共和国的最后一股势力也被消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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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回报盟友,屋大维放弃了他的执政官职位,还把罗马的土地一分为三,自己只管理西西里岛与撒丁岛,形成三人共治的局面。

然而,如同凯撒等人的“前三巨头”一样,这个“后三巨头”同盟的瓦解也仅仅是时间问题。

4/7 胜利的机会给了屋大维

屋大维辞去执政官职位后,安东尼成为了罗马最有实力的军阀,他立即下令处死了曾经谴责过他的西塞罗,还把后者的头与起草演说稿的手钉在了罗马广场的讲坛上。

安东尼的行为进一步反映了他在政治上的不成熟。面对政敌,凯撒与屋大维都不曾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。腓力比战役后,安东尼和他的军队留在东部,继续罗马的征服霸业。然而,一个女人的出现,却改变了他的命运,这就是埃及艳后克娄帕特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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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及艳后的形象因为好莱坞电影风靡全球,她的美艳举世闻名,是不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征服目标。克娄帕特拉曾经是凯撒的情人,但凯撒面对女人时有着较强的自控力,与之相比,安东尼可就差远了。

占领埃及之后,安东尼发现自己仿佛来到了天堂。这里不仅有美酒佳人作伴,还有数不尽的黄金与粮食,足够养肥他的军队。

深陷温柔乡的安东尼,把胜利的机会拱手让给了屋大维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三头同盟中雷必达一方逐渐势弱,屋大维与安东尼统治着罗马的核心区域,尽管安东尼的实力最强,但他在埃及乐不思蜀,屋大维利用这一机会,掌控了罗马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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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时的局势还不允许屋大维贸然出击,在对手没有彻底被消灭之前,他与安东尼依然保持着盟友关系。公元前42年,庞培的儿子绥克斯都·庞培为了替父亲报仇,切断了罗马与外界的商品供应,导致罗马城粮价大涨,此举令屋大维遭遇信任危机,他决定立即消灭这个刺头。

前面已经说过,屋大维不是个将才,他与小庞培的第一战以惨败告终。两年后,他得到了安东尼与雷必达的支援,谁料舰队在海上遭遇风暴,而雷必达的军队在登陆之后又与小庞培结盟,屋大维似乎又要输了。

但是他的手下有一位杰出的将领,名叫阿格里帕,与屋大维一样,阿格里帕非常年轻。他的舰队最终在海上打败了小庞培,据说在这场战役中,屋大维再次病倒,直到战争结束,才获知胜利的喜讯。

对于背叛的雷必达,屋大维没有大开杀戒,仅仅是迫使他退出三头同盟,也没有处决他的部下,这再次令屋大维赢得了政治家的美名。

和统兵打仗比起来,屋大维更善于处理内政,他成功的安置了大批退伍士兵,让他们投入到边疆的经济建设与农业生产中。与此同时,他还派兵维护当地的治安,大举清剿在罗马一度猖獗肆虐的盗匪。在罗马共和国晚期,由于军阀混战,意大利强盗横行,成了破坏社会繁荣稳定的最大隐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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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身处战乱中的民众,谁能给他们带来和平与秩序,他们便拥护谁。这是古往今来颠覆不破的真理。

5/7 最后的决战

当屋大维在意大利笼络人心的时候,安东尼在干什么呢?他留在埃及,虽然在名义上是为罗马开疆扩土,实则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。公元前37年,安东尼与克娄帕特拉结婚,并在遗嘱中宣布自己死后要葬在克娄帕特拉的身旁。

这对罗马人意味着什么?你堂堂马克·安东尼,凯撒的旧部下,曾经的执政官,现在为了一个外国女人不要我们了。好吧,既然你安东尼爱美人不爱江山,就别怪我们罗马人不念旧情了。

现在,既然打倒安东尼有了民意的支持,屋大维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了,不过在此之前,他还发动舆论攻势,将安东尼说成是十恶不赦的叛国者。公元前31年,屋大维与安东尼在希腊附近的海域展开了一场大战,最后以屋大维的胜利告终。一年后,屋大维占领亚历山大,安东尼与克娄帕特拉双双自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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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莎士比亚的戏剧《安东尼与克娄帕特拉》里面,将安东尼描述成一个有情有义的大丈夫,一个高贵的战士与性情中人,他与克娄帕特拉的爱情,也成为了千古传诵的佳话。

如果拿中国的历史人物做对比,那么安东尼很像秦末的项羽,集杰出的军事才能与富有魅力的性格于一身,深得女人的欢心,可惜有勇无谋,关键时刻优柔寡断,所以只能做个悲剧英雄。

而他的对手屋大维,则类似于汉高祖刘邦。刘邦不擅长打仗,但是与屋大维一样,他也是玩弄政治的高手。屋大维在《安东尼与克娄帕特拉》中的形象,恰如汉高祖在《史记》中的形象,冷静、狡猾、善于伪装,对达成目标有着坚定的信念。当然,这两个人还有个最大的共同点:他们都建立了一个伟大的帝国。

真正的政治家,在文学作品中未必总是以正面形象出现,因为他们的复杂程度超乎你想象,任何贴标签的行为,都会歪曲后人对他们的了解。

为了这一天,屋大维等了十多年,在起初丝毫不占优势的情况下,屋大维的高瞻远瞩与隐忍的性格帮助他打败了强敌。此时的屋大维才三十出头,终于登上了古罗马的权力顶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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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28年,屋大维被元老院正式授予“奥古斯都”的称号,奥古斯都在拉丁语中有“神圣高贵”之义,屋大维虽以元首自称,实际上已经成为了罗马的皇帝。共和制彻底走向终点,罗马开启了帝国时代。

不过,屋大维的事业尚未完成,他知道,虽然元老院授予他高贵的头衔,但是帝国的制度基础尚未确立,共和制虽然已死,它的幽灵却依然在罗马的上空徘徊,尤其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,随时随地会打着共和的旗号卷土重来,使罗马重陷战火之中。

6/7 国内改革

成为罗马的最高元首之后,屋大维开始了一系列制度改革,旨在从根本上铲除共和制的残余,其中最为棘手的,莫过于土地问题。

因为罗马共和国晚期的大规模兼并,贵族们拥有大片土地,这是社会贫富矛盾的根源。屋大维之前的历代统治者,包括格拉古兄弟、凯撒等人,都试图动贵族的这块蛋糕,但均以失败收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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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于这些前人的教训,屋大维避免采取任何激进的策略,他对贵族的所有土地都予以承认,这就让贵族们吃了颗定心丸,他们再也不必担心土地被抢而与政府对着干。

而对于失地的平民与士兵,屋大维决定让他们去开发边境,占领那些被罗马征服的地区,在政府的扶持下,这些士兵成了帝国新边疆的移民,他们的子孙还能继承祖辈留下的土地,作为家族的私有财产。

屋大维这一招,不仅有效化解了土地危机与劳动力过剩的问题,更重要的是,他打造了一个稳定的均衡体系,从此以后,边疆地区的士兵都听皇帝的指挥,因为是皇帝赐予了他们土地与荣誉,他们坚决效忠于帝国。另外,新开发的土地又为帝国提供了税源,这使得屋大维在财政上摆脱了对贵族的依赖,从而进一步削弱了贵族们对政治的影响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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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罗马本土最富庶的省份,则交给贵族们管理,任他们在自己的领地里吃香的喝辣的,政府都管不着。有了钱,有了土地,又有皇帝的士兵替他们守护边疆,这些贵族们倘若还想造反,简直是吃饱了撑的。

在获得了贵族与平民的拥戴以后,屋大维开始着手对政治结构的改造。在帝国时代,屋大维并没有取消执政官的职位,而是让贵族们自由竞选。除此以外,他还设置了很多有名无实的官衔,比如财政官、保民官等等,让贵族们随便去争,去抢。

而屋大维自己的权力班子,则统统由一帮心腹组成,他们有些是跟随屋大维多年的老臣,有些则是被释放的奴隶,但凡国家的重大决策,均由这套班子来商定。说白了,它就是皇帝的秘书处,如同中国汉朝的尚书台或者明朝的内阁,其任务便是充分贯彻统治者的意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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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罗马帝国已经初具雏形,与先前的那个共和国相比,它显得既熟悉又陌生。熟悉的地方在于,新帝国仍然保留着共和制时代的职务和机构,比如元老院和保民官,但是在新体制下,它们全部沦为了摆设,曾经一手遮天,叱咤风云的贵族集团,如今则一步步走向没落,在政坛上越来越没有话语权。

7/7 从共和走向帝制

罗马共和制的衰败,早在格拉古兄弟时就已初露端倪,然而,从共和制走向帝制,却用了几代人的时间,流了好多血,死了无数人,经历了战火蹂躏与生灵涂炭,罗马才重归稳定,涅槃重生,迎接它的,将是下一个繁荣盛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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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罗马帝国的奠基者,屋大维无疑是幸运的,倘若他早出生几年,那么就极有可能卷入到寡头们的内战中,最终等待他的,不是被杀就是惨遭流放。倘若他晚出生几年,他也许得不到这个机会,胜利的果实将留给别的野心家。当然,罗马没准会晚好几年进入帝制时代。

罗马帝国的诞生,当然不是屋大维一个人的功劳,他的前辈凯撒,乃至更早的苏拉,都试图重塑罗马的政治体制。但他们操之过急了,当这些人从内战中杀出重围,并执掌权柄的时候,年纪已经不小。他们希望在所剩不多的余生里力挽狂澜,但历史不是一台可操纵的机器,你越想加快它的步伐,就越可能适得其反,甚至最终被机器所吞噬。

当屋大维登上政治舞台的时候,他只有18岁;当战胜安东尼的时候,他只有33岁;当被元老院冠以“奥古斯都”称号的时候,他只有35岁,人生刚刚步入中年。在他漫长的一生中,还有四十余年的时间足够他完成对国家的改造。所以对于想做大事的政治家而言,长寿的确是成功的第一要诀。

除了长寿以外,屋大维拥有的另一项宝贵品质是耐心,这正是他与先前几位政治家最显著的区别。

从初出茅庐开始,屋大维就学会了耐心等待时机,无论是对政敌安东尼,还是贵族集团,屋大维都避免与他们一开始发生正面冲突。

对付安东尼,他宁可先出让一部分权力,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对方,以使敌人放松警惕。对付贵族,他也采取了同样的办法,凡是好东西,全都给你。凡是有难度的,需要承担风险与责任的事情,都由我来扛。屋大维虽然没读过《道德经》,但也深明“将欲取之,必先予之”的权谋之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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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话要说回来,这也是所有转型时期政治家所必备的素质,毕竟,改变世界是一项漫长而艰苦的系统工程,妥协,忍让与等待,原本就是常态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成大事者,未必非得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,他们最需要的,恰恰就是这份耐心,以及对未来的执念。

奥古斯都 / 马略 / 苏拉 / 屋大维 / 凯撒 / 埃及艳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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