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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虑的生物学诠释——惊吓模式

2019年10月22日  来源:焦虑的意义 作者:罗洛·梅 提供人:chenao99......

我们就从一个防卫的反应着手,尽管它既非恐惧也非焦虑,却是所有这类情绪的先驱,也就是惊吓模式。兰迪斯(Landis)与杭特(Hunt)的惊吓模式研究特别值得我们关注,因为该研究澄清了防卫反应、焦虑与恐惧三者,在有机体身上浮现的顺序。兰迪斯(C.Landis)与杭特(W.A.Hunt),《惊吓模式》(The Startle Pattern, New York, 1939)。

如果我们在某人背后制造枪响,或是以其他方式弄出巨响的突发刺激,他会很快弯下身去、头往前抽动、眨眼,以及用其他方式表现出“惊吓的反应”。这是原初和先天的不自主反应,先于恐惧和焦虑这两种情绪。兰迪斯与杭特以不同的实验诱发这种惊吓模式,主要是以手枪射击来制造刺激,并用电影放映机记录瞬间的反应。惊吓模式的最主要特色是身体的弯曲,“这与防卫性收缩或个人的‘退缩’相似”兰迪斯与杭特,如前所引,p.23。。惊吓模式的特征在于眼睛的眨动,在正常情况下会有“头向前伸、特殊的脸部表情、双肩拱起向前、手臂往外、手肘弯曲、下手臂向前,手指弯曲、身体往前伸、下腹部收缩、膝盖弯曲……它是原初的反应,无法自主地控制,也是普遍具有的,在黑人、白人、成人、婴儿身上以及灵长类或其他较低等的动物形式身上都会具备”同上,p.21。。就神经学而言,惊吓模式牵涉到较高神经中枢的抑制,因为后者无法统整如此突发的刺激。也就是说,我们会先受到惊吓,才会知道威胁自己的是什么。

惊吓反应不等于恐惧或焦虑。兰迪斯与杭特正确地指出,“最好把惊吓定义成‘先于情绪的状态’(pre emotional)”。同上,p.153。“那是针对突发性强烈刺激的立即反应,有机体被迫要做出某种超越常态的反应。就此而言,它有某种紧急回应的味道,但是以其组成与表达的方式观之,则比所谓的‘情绪’简化许多,只能算是一种快速短暂的反应。”同上。真正的情绪会在惊吓的反射之后才出现。兰迪斯与杭特的成人实验对象,在惊吓之后,出现了好奇、为难和恐惧等衍生行为(情绪)。作者认为,这种衍生的行为是“当事人由先天、非习得的反应,过渡到社会制约、纯属自发学习反应的桥梁”同上,p.136。。

要紧的是,这些实验中的婴儿越小,伴随惊吓产生的衍生行为就越少。一个月大的婴儿除了惊吓之外,没有其他的反应,兰迪斯与杭特说,“但是我们的研究同时显示,随着婴儿的成长衍生的行为也就越来越多。……哭喊和逃离的行为——不论是转头避开声音的来源,或是真的转移身体爬走——都会随着年龄而日益频繁”《惊吓模式》,p.141。要注意这就是惊吓模式,意即有机体的整体回应。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过去二十年的文献中,研究者虽然对神经学与生理学中独立的个别质素持续感到兴趣,但是有可能忽略掉其中的惊吓模式。。

从惊吓模式中可以演绎出许多先于焦虑与恐惧的情绪性反应。例如,库比(Lawrence Kubie)便在这种模式中找到“焦虑的发生学”(ontogeny of anxiety)。他主张,惊吓模式是存在于个人与周遭世界之间落差的第一个指标。库比认为,胎儿不会有惊吓的体验;刺激与反应间的间隔对胎儿是不存在的。但是婴儿与惊吓模式却同时诞生。从此以后,个人与环境之间便存在着“距离”。婴儿会有等待、延宕、挫折的经验。库比主张,焦虑与思考过程都是来自这种个人与周遭世界的“落差”处境,而焦虑则是先于思想的发展。“个人生活中的焦虑,是惊吓模式与所有思考过程起始之间的桥梁。”库比(L.S.Kubie),《焦虑个体发生学》(The Ontogeny of Anxiety),《精神分析期刊》(Psychoanalysis Review), 1941,28: 1, 78—85。惊吓模式可多方应用。请参见李文(Seymour Levine),《压力与行为》(Stress and Behavior),收录在《美国科学》(Scientific American),一九七一年元月号,224: 1, 26—31。

根据兰迪斯与杭特的说法,这种惊吓模式就是葛斯汀称之为“灾难式反应”(catastrophic reaction)的一般反应类型。我们认为惊吓模式是一种原初和先天的防卫反应,它是有机体情绪反应的先驱,后来会变成焦虑和恐惧。

焦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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